他从来无拘无束

跟着我的热爱

【纬钧】陷害正义


*侦探×甄律师(齐思钧)

*这算是ooc的甄律师,本名还是齐思钧

*剧情都是私设,看到倒吊死马上就想到塔罗牌的倒吊人了

*献给这期温柔正义的甄律师

      

         倒吊人意喻着自我牺牲的正义。

    

        周峻纬和那位声名显赫的天才律师并没有过私交,但上流社会的谣言总将他们联系到一起,仿佛他们佳偶天成,一拍即合。毕竟两位鼎鼎大名都未曾一败的天才总是受人瞩目的。

        实际上他们真的不认识,甚至连交谈都未曾有过。所以现在他收到从远道而来的书信听起来是件荒谬绝伦的事情,他从门口的邮箱里拿到了这封夹在一堆侦探信笺里的求助信。

        他打开发现是素未谋面的律师拜托自己调查木偶之家甄公爵的死因,他略带好奇地翻看这这封来自另一位谣言对象的来信,这位律师在信里坦言了自己为数不多的生命,希望自己这位侦探能过来助他一力。秉与对生命所剩无几的人的怜悯,他答应了请求。

        周峻纬是秘密前往木偶之家的,木偶之家所在地的M镇常年风雪交加。太阳,对于冬天的M镇来说,是一种珍贵堪比钻石的东西。木偶之家早已被烧毁十年,这里曾经留存的健壮生命都被囚死在了暗无天日的废弃房屋深处,等不来一朵孱弱的花开。曾经繁华一时的小镇由于甄公爵的逝去如今几乎完全垂朽,死而不僵的破烂建筑插进灰白色的大地里。现在这条主干道上只有周峻纬一个人,他拎着为数不多的行李,带着对那桩疑案的好奇往他与齐思钧所约定的地方去。

        那还是一片无人居住的断壁残垣,那位器宇轩昂的律师正站在黑漆漆的墙根边等他,见面就对着他礼貌地笑,他的眼睛像是雾般的灰色,头发黑如风信子花,嘴唇红比他所切盼的玫瑰,但是愧疚已使他脸色憔悴,烦恼已在他眉端印下痕迹。周峻纬见过许许多多的美色,但第一次见齐思钧,也只能是按下内心的感叹,假装矜贵地点头,绝口不提自己眼里的惊艳。

         周峻纬和齐思钧的合作很愉快,聪明人在一起调查工作进展总是万分契合的,更何况他们都对正义充满了信任和崇敬。他们在很多方面都一拍即合,所是知音也不为过。当他们将当年的灭门惨案的真相和真凶推理出时,齐思钧走出门抽了根烟,灰色的天空开始下起小雪。他绕着废弃的花园一圈一圈地走着,直到走不动了,开始觉得冷了。才回屋里把大衣往身上裹着,再走出来靠着门坐下,看雪。黄色的路灯下,雪一片一片的从干枯的树梢飘下来,随风划一条斜线,缓缓落在地上、台阶上、他脸上,然后化掉。像自己当年犯下的无可弥补的错误,只能悄无声息地化掉,留下刺骨的寒凉。

        直到周峻纬看到他一身白袍在门框边缩成一团,怒气冲冲地过去拽他冰凉到毫无生机的手,"你疯了吗?本来你就没多少命折腾还大半夜的在这里坐着?"他不分由说把齐思钧跌跌撞撞地拉进屋里,突然而至的暖气和手腕上生疼的热意让他突然找到归属。他扯着周峻纬的手臂开始嚎啕大哭,鼻涕眼泪抹了一脸。周峻纬抱着他已然懵了,一个劲的对他保证别慌别怕,可是齐思钧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惨烈而不止地哭。他好像把这十年的不甘和愧疚在这一夜发泄出来,给这个只同事了几天的人看。

        周峻纬见过冷静缜密工作的齐思钧,见过对正义一脸向往和热血的齐思钧,见过温柔关心他的齐思钧,但从未见过如此绝望和丧气的齐思钧。他心底突然涌上一股久违的,针扎一样的痛,他能做的,只有抱紧怀里这个还在抽噎的男人,把被寒风和雪花浸透的人裹起来,把齐思钧凉到自己发硬的大衣脱掉,换上自己的棉外套,他看着齐思钧日益瘦削的手腕撑不起衣袖的嘬口,不忍心地叹了口气。绝世聪明的侦探明白自己已陷入情网,眼前这个男人也许真是自己此生的唯一。

        等到齐思钧从自己的世界清醒过来,他已经在周峻纬的怀里暖洋洋地躺着,全身的血液循环像是重新开始工作了一样,心底的热流开始缓缓流动。他看着枕边人小巧又精致的侧脸,由于和他联手寻找线索破案,疲惫的黑眼圈爬满了侦探的眼下,他只能压下心底的内疚和悸动,抬手揽住侦探的身体。

        几天后,他开始对外发布寻找兄长财产继承人和重新修建木偶之家的文书,各式各样的人奔着这个名头来到木偶之家。在鱼龙混杂的人群下,他借着这个机会找到了哥哥真正的孩子和当年那个灭门惨案的凶手。他开始放任M镇的木偶杀人的谣言四起,放任花匠姑娘对他每天明目张胆的投毒,虽然每回都被周峻纬给偷偷倒掉。放任骗子木匠对他的谎言与杀意,放任设计师对他的敌意和厌恶。他等待着时机,赶在花匠姑娘出手之前以同样的方式勒死了甄木偶,他知道自己愧对那三个如今孤苦伶仃的孩子,所以他得为自己过去狂妄自大所犯下的错负责,他要陷害自己所崇敬的正义,代替那些仍有未来的孩子沾上鲜血,以此来赎罪。

        落在他一生中的雪,谁也不能全部看见。齐思钧从年少轻狂的错误开始,日日都在孤独地过冬。

        等他回到房间准备自我了断时,早已被他支开去办事的侦探插着口袋拿着那条麻绳回到他卧室里,"你就打算这样死了?"周峻纬蹙眉看着眼前因为病症痛到在吃止痛药的人,他刚刚从窗户边爬进来,外面还是寒冷的冬天。

        他用冰凉的手指勾起沉默不言的齐思钧的下巴,"我师姐在来的路上,你想死可以,但信不信我直接送那几个小孩进监狱。"齐思钧已经被生理性疼痛折磨的头昏眼花,周峻纬安静又沉着地摩挲着他的下巴,在等他做出最终决定。顶上微弱的灯光穿过琉璃罩打在周峻纬身上,给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光,越发像天神下凡,像来拯救齐思钧的天使。橘黄色的灯光映照在他的手上,衬得他手指修长匀称,而他指腹、手心中的薄茧,又无声地彰显着主人的武力。齐思钧额头上渗出的薄汗被他轻柔地抹去,他诱哄的口吻像海边的塞壬,"乖,跟我一起逃掉好不好,我保证没人会找到我们的。"

        周峻纬是个经不起诱惑的罪人,面前站着的正是他的原罪。他只能陷害自己所坚持的正义和公平,向引诱他堕落的罪人投去橄榄枝。

        当天,欧探长到临木偶之家的时候,侦探和律师早已不知所踪,只留下了一封遗书和明天将要宣布的继承人文书。

        

        倒吊人同时也意味着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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