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无拘无束

跟着我的热爱

【纬钧】雨天快乐


*架空现实paro,请勿上升真人

*非自然现象

*ooc请注意

        

        对于周峻纬而言,雨天,便只是灰蒙蒙的云,散不去的雾,和昏暗的空间里潮湿的空气。

        这场旷日持久的雨还在下,像快要淹掉这座繁忙的城市一样。雨天的马路上全是挤在一团的汽车,潮湿阴冷的天气,长的看不到尽头的交通状况,都无一不让周峻纬烦躁地从密闭的环境里逃离出去。

        突然,他瞳孔一缩,看到了一个撑着破破烂烂的黑伞,面无表情地走在车流当中的青年,眼看后边的汽车就要发动,青年仍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似的发呆,他情急之下按了按喇叭,按下车窗对着青年的的方向叫到,"小心——"不过随即要脱口而出的话被青年灵巧的闪避动作吞下。

        青年蓦然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方向,对他回以礼貌的笑,周峻纬的脑子轰然炸开,就像是冬日清晨懒起,迷迷糊糊间推开窗子,便见到窗外呼啦啦全是大雪,清晨亮得如午后,让他浑身激灵。他看着青年斯文地走过来,用被雨水淋湿的苍白削瘦的手礼貌地敲了敲降到一半车窗,他表情活泼又灵巧地对他眨眨眼,像一株挺拔的正过夏的多汁植物,"方便搭个便车吗?"

        齐思钧其实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他刚从温暖舒适的被窝里醒来就碰见了这样荒唐的灵异事件。突然他就出现在了蜂拥而来的车流里,打着一把快要烂掉的黑伞,浑身被浇了个湿透,没人看得见他,像头七未过仍在阳世游荡的孤魂野鬼。直到,有个人出声提醒他注意安全。

         等到他坐上周峻纬的副驾,懊恼和不好意思的红晕才慢慢爬上他的脸,雨水弄湿了车主人的驾座,他对着周峻纬忙不迭地道歉,看起来和刚刚冷静理智的形象一点也不符,显得傻气十足,这一反差惹得周峻纬不由得捧腹大笑。周峻纬连忙摆手,"没关系,车上有纸巾,你擦一下头上的雨水,别感冒了。"

        齐思钧也觉得身上雨水黏黏糊糊,他把打湿的白色夹克脱下来,穿着里头的白T舒舒服服地吹着车里的空调。周峻纬默不作声地调高了温度,一边看路况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他,"你怎么会在车流里走路?"齐思钧正思忖着怎么回答,险些被周峻纬下一句话气吐血,"你是不是刚刚和父母吵架赌气下车了?这样太危险了,小朋友。"也难为周峻纬看错年龄,今年刚刚25的齐思钧穿着一身纯白的衣服,又戴着学生式的无框眼镜,说是高中阳光帅气的学生也不为过。

        齐思钧咬牙切齿地反驳他,"我25岁了,你看起来比我小吧,弟弟。"在两人你来我往的呛话中,周峻纬的车慢慢驶出了车流,等到他正准备询问座位旁的人家在哪里时,回过神来,刚刚与他交谈甚欢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不是留在座位上的水渍和放在座位底下的黑伞,他都怀疑是自己精神恍惚出现的假象。

         当他第二次碰见齐思钧时,是他打着伞刚刚走出超市,手里提着今天晚饭的食材,从人群当中突然钻出来一个湿漉漉的齐思钧,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带着一股淡淡的泥土气息凑向他。齐思钧像碰见救世主一样抓住周峻纬的手,激动地说,"呀!又碰见你了!感天动地!"

         周峻纬习惯地把雨伞移向齐思钧,侧头看着好久不见却精神十足的人,忍不住吐槽,"你是雨神吗?怎么一下雨就出现,还回回浑身湿透的那种。"齐思钧扯着他的手,尽量避免湿透的衣服挨到周峻纬身上,絮絮叨叨地解释自己悲惨的现状,"没办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雨我就会出现在这里。""没人看得到我,就你一个人看得到,我真的好惨。""收留收留我吧,弟弟。"

        周峻纬直接把人带回了家,那个淋了雨的人现在正洗好了澡穿着他的睡衣在电视机前悠闲地等着开饭,而他只能在厨房看“咕嘟咕嘟”冒泡的砂锅。高材生无奈又带着几分欣喜地招呼房子里的不速之客吃饭,热腾腾的饭菜,还有厨房的油烟和温暖的灯光,饭桌对面那个突然插入他的生活的人,真的有几分家的味道。

         齐思钧倒是安之若素,他摸摸自己吃饱喝足的肚子,开始寻找消食活动,"峻纬,你是做什么的?"他好奇地打量着屋子里随性写意的彩色地毯,电视墙上的壁画就像是外面的风景倒映在那里一样,半透明的窗纱搭配温暖的大红窗帘作为装饰,非常正统的欧式风格,"看起来是个海归精英。"齐思钧作下判断。

         "差不多,我现在算是个刚入正轨的感情咨询师。"周峻纬一笔带过自己的职业,"你呢?你是做什么工作的?"齐思钧坏笑地摸着下巴,"嗯......我是...你来猜猜?"他故作神秘地继续诱惑周峻纬,"有奖竞猜,要不要试一试,给你三次机会。"

         "不需要三次机会,你应该是个主持人。首先,你几乎没有口音,而且还是播音腔,大致你大学专业是播音。其次,你刚刚看电视的时候一直在看综艺节目,留意主持人的次数比嘉宾的次数多,估计在对同行进行比较和学习。"这回轮到周峻纬坏笑了,"对不对?你要给我什么奖励?"

        齐思钧听得目瞪口呆,眼底的佩服快要溢出来,"很厉害嘛,大佬。"他撩拨似的舔了下犬齿,猛地起身,摘了周峻纬鼻梁上的眼镜,倾身吻了上去。他的动作太过突然,周峻纬还没意识到事情发展会如此合他心意,后面等到齐思钧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两个已经难舍难分地滚到床上开始互相脱衣服了。

         这该死的肾上腺和多巴胺,齐思钧被压在下面的时候暗骂道。起初是不舒服的,后来在周峻纬温柔的攻势下渐入佳境。他的思绪由混乱到热烈,又由热烈到混乱,完全不记得这一夜折腾了多少次。齐思钧只记得为了不让自己叫出声,将周峻纬的肩膀咬出了一排深深的牙印。

        周峻纬不仅没呼痛,还轻轻在他耳旁笑了下。那一声让他像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丢掉了所有犹豫和包袱,直接乘着外头的雨飞到天上,随着风飘摇不定。

        第二天周峻纬起身时齐思钧早就不见踪影,周峻纬也不是很恼,他已经意识到齐思钧下雨的时候就会出现的。反而是齐思钧醒来在家上腰酸背痛地龇牙咧嘴,咒骂周峻纬这个得势小人。

        第三次周峻纬没有打伞,因为天空好像把雨水下完了一样,最近天气预报里都是多云转晴,他也只能按捺着心里的骚动,耐心等着自己讨厌的雨天。不久,外头就开始下起了渐渐沥沥的细雨,倒不像暴雨一样猛烈,就让这个城市飘起了几分旖旎和眷恋。周峻纬就那么慢悠悠地骑着单车,在人们穿着雨衣打着伞,从他身边飞驰而过的街道上不急不慢地开着。

         果不其然,他在公园的长椅上看见了正在读书的齐思钧,自己的心跳像盛着冰酒的玻璃杯清脆落桌时,冰球和玻璃壁相碰,叮当作响。他推着自行车往那个穿着拼接色Polo衫的人面前去,那人的蝴蝶骨上飞出雾一样的黎明,线条明亮的小腿久久地晃动着,使人像望见白鹿的影子。

        他正从书里抬起头对着他笑,"雨天快乐,周峻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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